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隆庆中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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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2章 国课闾阎须两全(七)

所以对于邢侗案的处理,除了礼部右侍郎于慎行向朱载坖上疏求情,请求朱载坖对于邢侗予以减轻处理,但是被朱载坖拒绝了,邢侗是于慎行的学生,所以于慎行还是向朱载坖上疏请求留邢侗一命,但是朱载坖对于慎行予以申斥,邢侗是非杀不可的,谁来求情都没有用。

朱载坖迅速勾决了邢侗,命令刑部将此獠身送东市,悬首都门。同时命令礼部右侍郎于慎行监斩,还有锦衣亲军那边朱载坖命令严审,要弄清楚是那些人为这些盐商开后门,放纵他们拖欠国课,走私食盐的,在陆绎主持的记忆恢复工程下,很快就获取了一些信息。

盐商们对于运司上下的大小官吏,确实是都予以买通了的,吴家人供述称:“岁征正杂各款,以产盐分数核算行销,尽属有余,乃外解外支各项,复有数百余万两之多。”

盐商们以向运司、巡盐御史衙门提供办公经费为由,贿赂整个盐政官员群体,按照他们的供述,浮费以盐政衙门办公所费最多,包括缉私赏号、辛工、纸张、饭食等项。还有习以为常的陋规,当盐政官员新到或离任,或有官员从两淮经过,盐商都要交纳一些银两作为酬应。

光是这些费用,每年就已经达到了百余万之多,还有所谓的盐规,盐规者,各州县所收商人规礼。盐务陋规,取者视同旧例,与者亦为常额。以两淮运司为例,盐商每年要向盐政交纳8万元作为巡盐御史衙门的“公务”费用,向盐运司交纳4万元作为盐官的“薪水”,还有所谓的引费,即部中刷办盐引之纸朱银也。

吴守礼自己也承认:“衙门额规,千头万绪,盐院盐道等官,固其本管官,额规决不可缺。而行盐地方,文官自督抚以至州县杂职,下及胥役,武官自提镇以至千把,下及兵丁,莫不皆有额规。”

这些盐商们每年向各级衙门行贿以百万计,自然是要有所求的,有了这些盐商的孝敬,各级盐政衙门自然对盐商的种种违法行为视若无睹,这种现象到后来所造成的结果就是盐商借以贿赂言官为事,吴守礼就交代称:“奸商斤多,入贿则可以填少,良商斤少,不入贿则可以填多。掣官索得使费,未掣之先,暗做斤两。已掣之后,暗改斤两。斤多者纳银反少,斤少者纳银反多。奸商之盐日赢,良商之盐日壅。输纳不均,则害课。口岸不销,则害引。”

现在盐商为了补偿陋规所支费用,他们只能想方设法结交盐官,为其行私夹带、加斤、加价开方便之门,这点朱载坖是很清楚的,羊毛总归是要出在羊身上的,朱载坖看过这些供词之后对朱翊釴说道:“额外交际诛求,又复不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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